一辆清障车,几人前后指挥,随后,街边的一辆车子被拖走。不过,拖走这车的不是交警队,不是清障公司,而是一个贼,“好多人围观,没人说话”。
5月9日晚7点左右,南京下关幕府南路与金碧路路口,一辆黑色北京现代伊兰特轿车旁,围了一群人。此时的轿车旁,停靠着一辆清障车,小丁忙前忙后指挥着,“车子停在这边半天了,这车主到现在才来,你看,车子开不了了吧”,围观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。
“不对,不是车主,应该是清障公司的,这车停在快车道半天了,估计是被交警喊来强拖的”,人群中有人反驳。小丁不管旁边人的眼光,和清障车司机交代了两句,“等一会,你往大厂开”,他开着自己的“羚羊”在其后压阵,等到了大厂后,小丁在前领路,将清障车引向了一家修理厂,随后给清障车司机递上了200元钱,“这是和你们张老板谈好的价格”。
小丁与修理厂众人将车辆推至修理车间后,修理厂老板问了一句,“你这车怎么要换钥匙的?”小丁回了一句,“钥匙掉的了”,随后再无发问。
第二天,修理厂老板给小丁打来电话,“车钥匙换好了,你过来开走吧”。小丁赶到修理厂,没等来换好钥匙的伊兰特,等到了警察。
小丁是个贼,彻头彻尾的贼。
发现车门没锁起贼心
阿亮和伍子均为中专毕业,在看守所内相识,出来后一起“浪迹天涯”。5月9日的凌晨,阿亮开着车子带伍子去吃完夜宵后回下关区郭家山的家中,伍子发现路边停靠的一辆车子有异样,“你看,车门没关”。伍子所指的位置在下关区幕府南路与金碧路相交的路口,所指的车辆为一黑色的北京现代伊兰特轿车。
阿亮停下车,让伍子下车查看,“里面脏兮兮的,什么东西也没有”,伍子汇报。回到家中,两人各回房间,伍子在上QQ聊天时,看到了在线的小丁,“你还知道汽车没有钥匙怎么点火啊?”
“当时查看这辆车的时候,我就产生了盗窃的想法”,伍子承认自己询问小丁的初衷。也就在伍子和小丁结束谈话后,洗漱完毕的阿亮在上QQ时,也发现了小丁在线,“你那边还认识车行能给车子换钥匙啊?”
小丁和阿亮是远房亲戚,由于小丁几天前曾经和阿亮透露过想买辆便宜点的黑车想法,阿亮也有了想法,在听闻小丁可以找人搞定车钥匙后,他故意卖了个关子,“等我看到车子后再联系你吧”。
双方以2万元成交
5月9日中午,小丁与阿亮联系,双方最终以2万元成交,小丁开着自己的“羚羊”从大厂赶来。到了下午2点,小丁接到了伍子的电话,伍子在电话中与小丁商谈起自己这边有辆黑车,“2万元卖给你”,不过对于小丁拖车、换钥匙费用需要伍子掏钱的要求,由于伍子身无分文,双方谈判“中断”。
下午4点,按照阿亮的电话指挥,小丁在路边见到了阿亮要卖给他的车子,“你这车怎么没钥匙的啊?”小丁询问,阿亮表示“钥匙丢了”。
小丁给下午约好的汽修店老板打去电话,“清障车可以出发了,在幕府南路与金碧路路口,我就在路边站着,车子到了之后给我电话”,小丁回忆,汽修店老板是他的朋友,“我让他派辆车过来帮我拖车,他没多问就答应了”。
晚上7点,清障车赶到现场。就在小丁与清障车忙前忙后的时候,阿亮和伍子站在阳台上看得真切,心情迥异。
为何定性为“巨大”
刑庭法官王燕:小丁盗窃的车辆经鉴定价格为5.9万元,刚好在6万元的界限以下,为何将其定性为“巨大、特别严重”呢?对于盗窃的司法解释中,有专门的规定,比如小丁属于累犯,刑罚5年之内再犯,那么量刑的标准就将自动提高一个档次,那么就从“数额较大”提高到“数额巨大”,而在江苏省的司法实践中,高于4.8万元的,就属于情节严重,再加上提高的档次至“特别严重”,因此在量刑时,起步就是10年。
拖车行业根本没人管
清障车公司老板表示,由于小丁开物流的关系,因此让他拖车他没怀疑;汽修厂老板表示,他们这种小门面,对于老客户要求给车子换锁的要求没理由不答应。
南京三盟汽车修理厂的周总经理表示,清障拖车一般是汽车修理厂的附属业务,在开展初期除了“要在工商部门注册一下”外,在剩余的程序上“完全没人管”,小修理厂甚至“买辆清障车,挂个牌,就能私下接活”。对于是否上述案件会否在现实生活中继续发生,他觉得“太可能了”。周总直言,“拖车行业,不是监管空白,而是根本没人管”。
南京市交管部门透露,他们对于汽修企业开展拖车业务是有单位内部规定的,必须达到多少台车辆以后才可以有资质去拖车,至于单干的小店拖车业务,“不太好说”,他们建议,应当尽快建立相关的行业协会,用以内部约束。
清障车网址:http://www.dfqcz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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